糙嘶哑又难听。
他们一定是在嘲笑那场实际上只有我还记得的尴尬的开学演讲。
我根本就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吧,像我这样班级上的边缘人士怎么会主动惹事呢?父亲他明明可知道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却要逼我去道歉。
和我打架的同学家里不是什么招惹不起的大人物,也不是什么地头蛇流氓,一旦招惹就粘上大麻烦,必须取得他的原谅才算了解。他的家庭和我一样,普普通通,家长都懒得为孩子出头。
父亲却要我去道歉。
不仅仅是到道歉,他说要带着我一起亲自去上门道歉。
“去!明天就去,我跟你一起去!”
“我豁出这张老脸陪你去道歉,你以为我是害你?你这个性格迟早要吃大亏的!现在不受教育,以后到社会上去有的是人教育你!那时候还有我陪着你吗!”
“女孩子家家的一点礼数都没有,你以为你……”
我的尖叫声打断了他。
“我不去!”
“啊——!我说了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说了我不去,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不去,我不去!”
我委屈,因为这不是我的错,我愤怒,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听我说。我不想去啊,我根本不想去。无论是开学典礼也好,在长辈面前的表演也好,还是如今的赔礼道歉,我都不想去,难道他听不懂吗。我明明说过了,我不想去。
我不想去啊,还要我说多少遍才可以!
“哈啊……哈啊……”
肌肉超出了负荷,小臂在一抖一抖地跳。手指痉挛着,再也握不住的凳子掉到了地上。我看着趴倒在地一动不动的父亲,终于安静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不是我的错啊,我说过我不想去的。
“如果如他肯听一听我的话……”
“……”
我抬头看着周承文,心想这或许是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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