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不会发生。
可是当如此真实的梦境重现在眼前,瓢泼大雨中牵着我的微凉的手还是让我想起了只有周承文能带给我的、短暂放下一切的心安。
“不要回去。”
我说道。
因为是梦,所以不要回去,不要去面对那么残忍的场面。
她的手握紧了我,脚步越走越快。
“不要回去,周承文。”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的舌头发麻,说不出话,我的四肢僵硬,只能被带领行走。我如同行尸走肉般与她漫步在雨中,回到了山脚下小小村落的一隅。
父亲没有死。
或者说暂时还没有。
他的脑袋已经稀巴烂了,倒在血泊中,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但他的胸腔,尽管微弱,的确还在起伏。他还活着,但是等到救护车冒着如此大的雨,在泥泞的山路上花上几个小时赶到现场时就说不定了。
“情况不比死了更好些。”
周承文这样说道。
她搬起椅子——就是我刚才用过的那把——砸在他的头上。现在父亲彻底不动了。
我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把他拖到叁轮车上,埋进山沟里,借着雨幕掩埋一切。感谢他没有任何人缘,就算失踪了也无人在意。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这罪恶的秘密。
我身体虚弱的周承文,因为过量的运动累得不住喘息。闪电下,我看到她漆黑的头发被淋在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高高低低的呼吸一直响在耳边。我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雨水淋湿后的土腥味,知道今晚的行径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周承文抬头看着我,黑色的发贴着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皮肤上印着红色的唇,就像一只索命的厉鬼。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我安慰你、帮助你,替你承担杀人的罪。我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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