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袭(上)(本垒打,本章有强制情(第3/8页)
他很惊喜似的,转过身看着她,没想到十公主恶狠狠道:“你不是想知道怎样我才会应允吗?”
“你死了,我就答应你。”
十公主看着皇帝僵立在一支枯梅旁,随即又重复了一遍:“你死了才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人。”然后下榻转身进了暖阁,再不回头。
他的问话着实令她不知作何应答,她确实不在乎何家的死活,她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何家败落得如此迅速,何相死得如此不堪,历来只有无子的后妃活殉,哪有前朝重臣活殉的?虽然何相与父皇的流言并非全然是假,皇帝这么一下令岂不是更坐实了这份流言。哪怕是处以极刑呢?如此不顾她的脸面,还发自真心?十公主狠狠将一个白釉瓷枕掷在了地上,心里想,那我以后有何面目在京城里的妇人里活动,一个嫁了佞幸之臣庶子的公主?
至于他提出的苟合之事,她更是想也不肯想。虽然她可以给何德戴绿帽,但是绿帽的款式也要合乎她的心意。她的这位皇弟,生母是个亡了国的异族女奴,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身份了,先皇在世时就处处与母亲不对付,生下的孩子也是一条毒蛇,就算要乱伦,也不会将就这种人!
她烦躁得一头倒在了床上,狠狠拿拳头砸床榻,砸得累了才罢休,也没有唤人来收拾更衣,就这么躺倒在了床上睡去了。
直至晚间她都没有再见到皇帝,哑奴安静地服侍她更衣安寝后就退下了。她没有睡意,在酸枝架子床上静静地睁着眼睛看着垂下的织锦帷帐兀自出神,想着早上与皇帝大吵的那一架。其实这几天两人也不是没有吵过,但是他远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她走到西翼梳妆阁的落地镜前,拉开襟口,玉似的肩膀上赫然印有两个青淤,她叹了口气,今天忘记要宫人给她去淤血的膏药了。
突然殿门方向传来响动,仿佛是被风吹开了,想来是哑奴未把门关紧。她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她叫了两声哑奴,竟无人应答,只好趿着鞋子去看是怎么一回事。
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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