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顽心,蹲下身子伸手慢慢抽出她头上的朱钗。那朱钗本就绾着十公主的发髻,一天奔波下来已是松动了,待皇帝完整抽出时青丝就跟着散落下来。皇帝将她的朱钗收入囊中,见她睡得如此之沉,竟这样还未醒,便凑上前去吹动她的发丝。
十公主半梦半醒中只觉得面上痒痒的,拿手摆了摆反倒被人一把抓住了,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湿软物舔弄着她的手背。她知道来着何人,叹息了一声该来的还是得来,睁开了眼睛侧头看他:“陛下就这么喜欢舔啊。”
他轻笑一声,拉着她的手摩挲着,却不接她的话:“皇姐累了,洗漱了就与朕歇息吧。”
十公主刚刚醒过来,脑袋有点迷糊,起身就要去时才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转过身来拧着两条秀眉道:“陛下这话何意?毓敏只答应了留宿宫中,并未答应与陛下你同眠。”
皇帝惬意地躺在她刚刚坐着的摇椅上,眉眼含笑着看她:“皇姐这话可差,现如今这阖宫上下朕哪里去不得,更何况朕只是想着与皇姐亲近亲近,又有何不妥呢。”
十公主轻轻啐了他一口这些无赖话,扭头去洗漱了。回来时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袍,内里是贴身的亵衣亵裤,脚上也换了睡鞋,钗环都卸下了,清素一张脸,颊边飞上被热气烘出来的红霞,比之白日里多了些袅娜的柔软光彩,直叫人想亲近。
皇帝正坐在暖阁的茶案前看奏章,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得有些呆了,与之前温泉欢好时不同,此时的十公主像是一只拔了刺的刺猬,神态间柔和了不少,她年纪不算大,嫁做人妇已经五年多,与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更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风韵。浴后宛如一只夏日剥了壳的新荔,从衣物里露出的些许白生生水灵灵的皮肉像是等待着谁来咬一口似的。
十公主才不管他怎么打量自己,径直走到暖阁里熟悉的床榻边,将外袍褪下,就要躺下。皇帝见状连忙放下奏折,快步走到她身边接她的外袍:“朕来吧。”
她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理所应当地躺下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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