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宿贸然追问,说完察觉失言。
萧浔不以为意,走到窗前,“不过是大梦一场,何苦念悲贪欢。”他言语间有种透彻的凄凉,“为了她,我别无选择。那种境地,可以带走她,唯一让我信任的人,是容映澜。”
毕宿并不能领悟他话中含义,但他眼底的哀恸是藏匿不住的。只怕是爱到深处,才能主动放手,任她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你错了。”萧浔知道毕宿的想法,“我并没有将她交给任何男人。”他伸手感受起风的流动,“她,就像这江上的风,从来不属于任何人。无论是我,容映澜,亦或是……都只能是追逐她。而她,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毕宿若有所感,一时沉默不语。
无尽的惆怅和落寞,如尘埃翻涌,归于寂定。萧浔话锋一转,问他,“调查的那件事可有结果?”
“方半山二十年前曾经有过妻子,但她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在同年,连成雍的妻子为诞下女儿,难产而死。”毕宿道出自己的想法,“属下怀疑,这两者似乎存有什么关系。但陈年旧事,又有连成雍故意遮掩,难以追查。”
萧浔沉思道:“成碧山庄的女主人,其身世来历必然有迹可循,还需从她入手。”
“是。”毕宿领命退下。
“还有。”萧浔眸光一沉,提醒道:“连成雍身边那个突然出现的妾室,多加留意。”
毕宿点头,转身离开。
渐渐地,寒风积聚,萧浔远远遥望,半空有细霰飘散,不到片刻,江面沆砀,蔼蔼浮浮。
“下雪了。”
乘在马背上的阿九伸出手,降落的粒粒冰晶消融在她的掌心。
一只莹白胜雪的手探出,盖在她的掌心,“冷吗?”
阿九摇头,身后的人还是给她紧了紧狐裘,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中。她回首看他,“昔日是雨,今朝是雪,容映澜,你还要跟我多久?”
“你又来了,总是劝我离开,听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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