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响了,是车沅臣打来的。
这让裴真儿眉头蹙得更深。
她接起来,连一个喂都不大想说,只是听着。
“我现在等你过来。”
车沅臣找她总是惜字如金,但他们有了那样的性关系,他和她简洁的对话实质产生了亲密的意味。
“……下雨了,沅臣哥。”
裴真儿是习惯找男人打发时间的女人,现在却要做随传随到的床伴。何况她一点儿都不想去车沅臣那里,去那里只会发生那种事。
“要我帮你叫车?”
“不,”裴真儿揉了揉额角,还是想出了新的拒绝话术,“我……刚刚拿到剧本要看,今晚就不过去了。”
说完,裴真儿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她掩耳盗铃似的,挂了车沅臣的电话,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漱。
等裴真儿从浴室出来,手机一直在急响。
是小区的保安室打来的。
“裴小姐,有一位车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我们已经让他进来了。”
“已经让他进来了?”她这个小区是一个老小区,曾经住过二代、三代的偶像爱豆,隐私防范应该有保障,裴真儿难以置信地听着保安话里那一丝邀功行赏的意味。
她走到窗边,偏偏看见了楼下那台车。
布加迪最着名的C字造型。
改造的黑色车身线条流畅,漆面光滑如镜,闪耀着深邃的金属光泽。
是车沅臣的车。
裴真儿突然意识到在首尔的车沅臣和在香港的他是不一样的。在香港,他住一个朴素一点的标间,财不露白。而在首尔,他无所谓让人看到阶级,或者说阶级是用惯手的通行证。
男人冒雨走下车,长腿直迈,走进她的公寓楼,裴真儿静静地骂了一句:“西八狗崽子。”
***
车沅臣并不意外裴真儿住在这样的公寓楼里。
电梯上行,吱吱叫着,像一只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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