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画像”,闹得皇帝语塞了半晌才道,“……那是我爹。”然后他才看见画像底下小字——故孝敬皇后张氏像,两人好一通尴尬。还是她自己笑说“都说我哥哥肖父,先帝也如此说,你看错也不稀奇”,才算揭过了这一遭。
夜幕沉沉,压在水道两边亭台上,静谧得只剩下四周水波荡开声响。宫苑里已入夜了,宫人走动也稀下来,喧闹之声渐息,天与水,云与山,草与树,一切界限都变得模糊起来,化成了一片平整无际的空茫。阿斯兰忽而想起狐皮手筒,在上林苑行宫中,在柔顺软滑的狐毛里,摸索着握上来的纤长的手。
他不自觉叹出一口气,才发觉灯中烛火将要燃尽,烛芯爆出一个灯花来,发出哔啵的脆响。
夜已三更,他乘船回来已在此处坐了不知几个时辰了。这几个时辰,想来皇帝是早已留那幼稚小鬼在清音堂了……哦,她说那小鬼比他还年长一岁。
“哥哥,该睡了……啊,陛下……”
“我几时起她又不管。”阿斯兰冷哼了一声,却一下又转了脾气,转身欲要吹灯,“我去睡,你也早点睡。”
“怎么不管?万一我明日来瞧你在睡,可不得灰溜溜又走去他处。”皇帝打了个哈欠,自往藤床上坐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崇光那小祖宗睡熟了……”
阿斯兰一下睡意全无,死盯着皇帝瞧。她一身便服,主腰外头只披了件褂子,显然是才沐浴过,下裳也没围上裙子,只着了一条单裤,裤脚松开,全然一身内室打扮。
“怎么了,怕我唬你呀我的小狮子?”皇帝困乏得厉害,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我想来想去我亲自来一趟最好了,叫人来传话怕你生我的气。”她懒懒往阿斯兰身上靠,“明日你得早些起,我安排了人来见你,哦……”皇帝一指阿努格,“你也早些,陪你哥哥……”
“奴晓得了。”
“谁?”阿斯兰伸手揽住皇帝,让她枕上颈侧免得她滑落下去,“我要见谁?”
“哎呀总不是害你……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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