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阻止?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神魂交融更加亲密之事了,肉体的交合只是身之欲,灵魂的交融才是真正的身心合一。
这种时候,他这个外人大抵是不大适合上前去,看到她的模样的。
漆饮光停下脚步,未隐去的真身法相还趴伏在熹微宫的宫殿顶上,被放大数十倍的孔雀虚影收拢长而柔软的尾羽,一根一根飘落下来,层层圈住整座花园,将那一道身影围聚其中,阻隔掉一切能够往里探视的目光。
也包括这一具法相的主人。
但花园里的人却并没有接收到他的好意,沈丹熹蹙眉看了一眼宫殿顶上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自己翅膀底下的孔雀,伸手勾起一支柔软的尾羽,“这只蠢鸡又在发什么疯?”
这些以剑气凝结而成无坚不摧的羽毛,在她手心里却柔软得过分,流光像水一样在她指尖缠绕,她抬手挥开眼前重重叠叠环绕的尾羽,身形从翎羽的掩盖下消失,如一阵烈风刮过漆饮光的身侧,往熹微宫外而去。
“殿下!”漆饮光诧异地转头,想也没想地抬步,追在她身后重返熹微宫门。
沈丹熹现身于熹微宫门之前,伸手摸了摸狻猊脖子上飞扬的鬃毛,目光扫过殷无觅,又越过他看向后方的玄圃山主等人,笑着道:“这么热闹。”
殷无觅听见她的声音,敛下神识,睁开眼来,喜道:“薇薇,你肯见我了?”
沈丹熹笑了一声,缓缓将目光移至殷无觅脸上,冷然道:“正好,既然都在,那就请大家来做个见证。我沈丹熹要和殷无觅解契,与我生生世世相守之人,绝不会是你。”
绝不会是你。
这五个字宛如天雷一样砸到殷无觅头上,他脸上喜悦消失,抬眸死死盯着她,眼中布满血丝,几乎目眦欲裂,执拗地问道:“为何?沈丹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急怒攻心之下,他心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张口说话时,嘴角都有鲜血淌下来。
殷无觅似耗尽了身体里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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