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文在贫瘠的战场上广播,说他们会以食物、温暖和女人来迎接义士归降。做做这种梦是很不错的,可是真的要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要不要来打个赌,看他会不会回来?”那是辛德的声音,“三份军粮,赌不赌?”
盖布兰放下双臂,贴在身侧,感觉得到迷彩军服下的刺刀就挂在腰带上。
“nicht schie?en, bitte!”(请不要开枪!)
盖布兰转过身,赫然看见在他正上方,浮现一张戴着苏联军帽的红润脸庞,在战壕边微笑着向下望着他。那男子从战壕边荡了下来,在冰面上施展屈膝旋转落地法,无声无息地着地。
“丹尼尔!”盖布兰叫道。
“当当当当!”丹尼尔唱道,举起苏联军帽致意,“dobry vyecher.”(晚安。)
弟兄们个个呆立原地,注视着丹尼尔。
“嘿,爱德华,”丹尼尔叫道,“你跟我们的德军朋友最好把东西看紧一点。苏联人和监听哨之间距离只有五十米。”
爱德华和其他弟兄同样目瞪口呆。
“丹尼尔,你把那个苏联士兵埋葬了吗?”盖布兰的脸庞因兴奋而发亮。
“埋葬他?”丹尼尔说,“我甚至还念了主祷文,唱了首歌给他听。你是重听还是耳朵有问题?我相信对面的苏联人全都听见了。”
丹尼尔跳上战壕边,坐了下来,高举双臂,开始用温暖低沉的嗓音唱道:“主是我们的坚固堡垒……”
弟兄们齐声欢呼,盖布兰笑得激动,眼中泛着泪光。
“丹尼尔,你这个魔鬼!”侯格林喊道。
“不要叫我丹尼尔……叫我……”丹尼尔取下军帽,查看帽檐衬里上的名字,“乌利亚。他的字写得真漂亮,不过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布尔什维克分子。”
丹尼尔从战壕边一跃而下,环视周围。“希望没有人反对一个平凡的犹太名字。”
一阵完全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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