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前的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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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十月十六日,奥斯陆。
我再度开始大笑。当然,是丹尼尔在笑。我没说丹尼尔苏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辛娜。我们用的是施罗德酒吧的公共电话。那通电话真是滑稽得令人心碎,我眼泪都掉了下来。
今天晚上得做更多的计划。问题仍是如何拿到我需要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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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五日,奥斯陆。
……问题似乎终于得到解决。侯格林·戴尔出现了。他穷困潦倒,一点也不让人意外。我很希望他认不出我。他显然听说过我在汉堡遭到轰炸丧生的传言,因为他以为我是鬼。他怀疑我设下了一场骗局,并跟我要封口费,但我所认识的侯格林就算得到全世界的金钱也无法保守秘密。我只好让他没有机会再跟别人说话。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但我必须坦白,看见自己宝刀未老,心中多少有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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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〇年五月十七日。奥斯陆。
二〇〇〇年二月八日,奥斯陆。
五十多年来,爱德华和我每年都在施罗德酒吧见面六次,时间是每隔两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二早上。我依然称之为军务会议,就像施罗德酒吧还在青年广场时那样。我经常纳闷,究竟是什么把我跟爱德华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们两人是那么不同。也许只是因为我们有相似的命运吧,我们经历过相似的事件。我们都上过东线,我们都失去了妻子,我们的孩子都在成长当中。可能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爱德华对我完全忠诚。当然,他永远不会忘记战后我帮过他。后来几年,我也帮了他不少忙。比如说,他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酗酒,疯狂赌马,差点赔掉整个卡车货运生意,最后是我替他还清了赌债。
我记忆中那个列宁格勒的优秀军人已经走样了。近几年,爱德华向现实妥协了,认清人生跟他想象中不同,只能尽力好好生活。他把全部心思放在马匹上,不再酗酒和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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