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我想理解他,可我……”她一股脑地说着,却又哽咽起来,将后半句吞入腹中。
周白榆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拥抱,也不需要他的任何安慰,她只需要一个忠诚的听众,听她诉说她对那个人的炽热爱意。
她往嘴里塞着菜,眼泪滴到餐盘里,试图通过机械的动作缓解思念,通过进食填满心中的空虚。
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带着泪自我宽慰,“其实我身边都是很好的人,你们都很好。所以我不用为大事操心,总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纠结着。”
他心痛得紧,还是起身搂着她。
真是犯贱啊,周白榆想。
季绫靠在他的腰间号啕大哭,内心的思念更甚。
小时候,每次暑假开始,小叔把她送到舅舅家,她都会产生分离焦虑。大哭大闹,茶饭不思,情绪低落。
可没办法,他要读书,要赚钱,没办法再抽空管一个黏人的孩子。
其实和他的分别,从小时候就开始演练了。每年一次,持续了十三年,她仍旧未能习惯。
现在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可思念如同春蚕一样啃噬她的心脏,大大小小的离别将她的心脏腐蚀地空了一块。
季晏清啊,爱上你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吃罢饭,季绫躺在床上,周白榆没有走。
她知道他就在身旁,在床边的躺椅上陪她,陪她等到季晏清找她,会陪她一整晚,可心里还满是空虚。
她把她和季晏清的事翻来覆去地咀嚼,从中咂摸出甜味。她痛苦,在看到周白榆因她不爱他而满脸痛苦的表情时,内心又产生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但这种满足感也并不能让她好受一些。
季绫隔不了几分钟就看看手机,时间过得真慢啊。
九点了。他还没有找她。
九点半了,为什么还没来?
九点五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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