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堕入深渊的奶与蜜之地3的幻影，在他满怀希望时给了他最深的伤害。
然后他抬起头来，强迫自己凝视莉莉的眼睛，他要看看她眼中到底有没有一丝愧疚。
“你让我恶心！”莉莉眼角挂着泪水，看起来很愤怒。她抬手重重地甩了加百列一巴掌，他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颓丧的金发垂了下来挡住了脸上的红肿。
莉莉眼中并没有他预想中的愧疚，但她气愤委屈的模样却使加百列的心像是被人突然用锤子重重地锤了一击，那被击打的一块飞了出去不见踪影，他完整的心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面临着塌陷的风险。
“我恨你。”他转过头来，用冷酷的语气向莉莉宣泄出了自己的恨意，他恨这个可恶的让他破了戒律被迫成为堕天使的女人。
莉莉又利落地扇了加百列一巴掌，她在泄愤，他也不躲。
“我恨你。”他重复了一遍，他恨这个自私无情的女人，但是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和她的分别了。
莉莉再次向他举起了手，但手停在空中，她犹豫了。
这一次，加百列抓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吻住了莉莉。这是一个凶狠又疯狂的吻，他粗暴地将自己的舌头挤入莉莉的口腔，报复般的将自己的口涎渡到她口中，舔过她柔软的口腔内壁和不规整的上颚。与其说这是一个吻，倒不如说这是猛兽在掠夺。
两人的心跳声再一次突兀地响起，但现在加百列只觉得痛苦。原来亲吻也可以是苦涩的，原来心跳也会让人疼痛。
温热的液体从他眼眶里滚了下来。
他从前以为生和死对他而言没有特别的意义，但是他错了，错的离谱。如果他能早点死去，在莉莉说要给他过生日之前就死去，他将从容面对；但现在，他开始害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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