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战后联邦德国在这方面异常讲究政治正确,甚至有些矫枉过正。但其实,艾里希十分痛恨这种所谓的“优待”。这种另眼相待时刻提醒他,自己与身边的同学并不一样。
他为此颇为逆反,于是和一帮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由于他有钱又能打架,甚至混成了这帮人的老大。
学校里有个男孩,一头枯草一样的黄发,灰眼睛,瘦弱得像只耗子。他比艾里希小一岁,出生于46年。可是,他父亲53年才从西伯利亚战俘营被释放回来……
她母亲那个时候在柏林……据说是大着肚子从苏联人手上逃回来的……
他们总是霸凌他,踹他的屁股,抢走他可怜巴巴的一个面包的午餐拿去喂狗……直到有一天,男孩自杀未遂,他母亲哆嗦着上门找到他的父亲……
那天,父亲把艾里希拖进房间里,锁上门,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被皮带抽个半死的滋味……
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之后半个月,一看到父亲举起手,就不由自主一哆嗦。
虽然这些年过去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行径有多恶劣。但想到“暴君伊万”的残酷暴行,依然耿耿于怀。
……
电话铃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她让他圣诞节一定回家,
“看情况吧,我和朋友计划了去加拿大滑雪”,他找借口推脱道。
最近美国公司业绩增长不理想,虽然他非常努力的在试图扭转局面,但目前还没看到效果,回去肯定又要被一通训斥。
“回来吧,你父亲也很想念你。滑雪什么时候都能滑,圣诞节全家一起多好,妈妈给你做烤猪肘。”
“他怎么会想念我”,电话这头,艾里希抿紧了嘴唇。
……
“艾里希说工作忙,圣诞就不回来了。他也很想念你,让我向你问好。”
“他怎么会想念我”,耶格尔紧紧抿起嘴唇。
无双无语。她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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