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御赐之物,可不同往昔了。”
盛阳公主怎会听不出来,宋时清说的哪里是御赐之物?
说的明明是如今天子重病,皇后干政,是不是御赐之物,也就是长乐这个嫡公主一句话的事情。
这是在警告她,她能有现在的风光,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呢!
盛阳公主本就不太敢动太子党的人,忍耐下被胁迫的怒意,对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让谢不敏连人带什么狗屁簪子一块滚蛋。
现场大变活人,宋时清视若无睹,笑意盈盈:“不知是否有幸,一品公主府的贡茶。”
盛阳公主没好气道:“你品长乐的茶去!到我这里来骗吃骗喝?”
她突然弯了弯唇,妩媚地绕着发丝,道:“你弄走了我的人,不如自己来陪我呀?”
宋时清不发一言,朝人作揖行礼后,笑着告辞:“既然公主不款待,我便先行告退了。”
盛阳公主没讨到好处,面上发冷,等人走后,气得狠狠踢了脚垫,对着早没了影子的门口臭骂:“什么人都能放进来了吗?好啊!我这个好弟弟,留下来的都是些什么废物?我苦啊——!我苦啊——!!”
谢不敏整理好衣冠,手腕上残留着勒痕,盛阳公主的怒吼声还在耳边回响,低声道:“宋大人……她……”
宋时清神情不变,轻笑着同他温声道:“别怕,盛阳公主不会再来寻你的。”
谢不敏受惊不小,支吾道:“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郎……”
宋时清声线中凝着几分肃穆:“她先是君,再是女子。”
谢不敏愣愣道:“那、那所有的公主,都是……这样的么?”
宋时清轻轻点了点头,又笑着摇了摇,视线移到谢不敏的面颊上,状似颇有些感慨:“长乐公主,是君心难测呀。”
对方果然在听见“长乐公主”时目光微微闪烁,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
宋时清停下脚步,笑意稍敛,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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