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株纯白色的月季回到了少年面前:“代我送给你的弟弟,顺便转达下我的慰问。”
少年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问道:“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我想,他没能亲自来看,总是会有遗憾。”微风吹过,琳达拢起飞扬到面前的额发,望着手中纯白的月季花:“花会为他带去这晚的月光。”
少年伸手接过花朵,点点头转身离去。琳达微笑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埝着指上的肌肤。那处刚才碰触了少年的手,如今蓦得有一丝道不明的凉意。
琳达见过无数的白色。
围裙的白,花的白,雪的白。
所有的白都比不过少年那发色。
琳达边垂头戴上面纱边想,昨夜说送他一束月光颇有点大言不惭,他如有流光般的白发才是皎夜的光。
“姐姐不敢看我吗?”明明是和昨夜少年同龄的外形,他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稚嫩,轻易皎起心中的怜爱。听着这句姐姐,琳达脑中蓦得闪过自己照顾过的那株最娇嫩的杜鹃花,幼苗的茎叶在她指尖无力地摇摆。
琳达垂头看着脚边盛放的花,溢住莫名涌至满腔的怜爱思绪,抬起头柔声说:“少爷,我并没有。”
对面未有答复,透过面纱却能从他表情看出朦胧的讶异,琳达忍不住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少年紧上一步,抬手似就要拂起她的面纱。
数年女仆工作锻炼出的反应力,让琳达下意识捉住他的手,肌肤相触间丝丝的凉意,却未让琳达忙停下这略有逾距的举动。
似是因为莫名的怜爱思绪,似是因为记忆中昨夜花田那株月季花,琳达轻易得联想到了——苍凉的古堡,少有人见的两个被传为魔鬼的少年,因未有晒过阳光而过分洁白的肌肤,因体弱而冰凉的手掌。
“少爷,”琳达开口问,“你是否身体不适?”
那少年猛得抽回他的手,退了一步,似有戒备的神态,让琳达想起警觉得竖起耳朵的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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