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料理马上要回来的六姑娘,亦感头疼。杨府那事,如果真那么好捞,老爷就不会愁眉不展了。说句不好听的,杨家的事再急也是别人家的事,眼下,听着老爷和大姑娘的意思,就怕有人是冲他们顾家来的。
一大家子个个心里不安宁,那一个姨娘倒好,冲上来就是说让老爷救人放人,真个没有这样杀人诛心的,真是应了那句话,贼子出在自家里头才是防不住!倘或此刻这里头有一个外人,听了去,还以为顾家是怎么样的目无法纪,在梧州一手遮天,这官儿还当得成当不成了?张姨娘那豌豆仁大小的脑子怕是叫狗给吃了!
“不成。”崔氏抚了抚胸口,方才厅里厅外立着不少伺候的丫鬟,保不住个个都是好的,难保不出去乱说,到时候少不得沾一鼻子的灰。
还需得查一查,震一震才好。
傍晚,顾承丰把顾莹月接了家来。
崔氏作为嫡母,不管如何,先要把人稳住。
杨家那头遍寻关系,也没把那父子三人救出来,不得已,这日,杨太太又来了顾府,崔氏只能陪着哭了一场,到底一句话不敢认真应承,只说老爷已经去见过姚州牧,只是那头拿着证据紧咬,一时委实难办。
杨夫人抹着眼泪说,“这遭全是叫人陷害的!起因是老宅本家的堂伯家的儿子,看上那姓陈人家的姑娘,正经的请了媒人去说要纳回家当妾,都说好了人也同意了聘礼也收了,谁知临到头又反悔,我那堂侄儿气不过,才使了十几家丁,去那家店铺里闹了一场,当场说,礼都收了,再反悔,除非一家人都死绝了方罢。可不就是这句话说坏了,没几日,那家铺子就起了大火,一家人老小几口全烧死了,现告上来的就是那家的叔叔家,当时那么多人听着,一时脱不了干系。因着我们家和清河郡太守走得近,又有些姻亲关系在,当时那边就把这事情扣下来,后来不知怎么又被人举报,说我们私相勾结,侵占田产,一举告到了梧州,这原是掉进了人家设的连环套里了!”
哭诉一场,杨夫人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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