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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拆了,我都不敢忘那些老楼底下走”
我茫然的看着那里,我跳过房子的老街,人声鼎沸的菜市场,写着“拆”字十几年的旧厂房,竟然就在我眼前,轰然倒下。
“冬雪?”
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回过头,看到了程厦。
他一如初见,特别挺拔,特别干净,干净到和这个乌糟糟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件白色卫衣,耳朵里塞着耳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也来买馄饨啊?”
我走向他,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走向他。
“能给我个qq吗?挺想认识你的。”十四年前的任冬雪,这样对他说。
“你怎么不打伞啊?别感冒。”他把伞倾斜向我的头顶。
我猛地扑向他,死死的把他抱进怀里,他身上是一如既往地柑橘香,混杂着雨水湿润冰凉的味道。
——
雨越下越大,我们站在一中门口躲雨,很多很多年前,他也像这些孩子们一样穿着难看的校服,而我偷偷溜进来找他。
“所以你是担心我……自杀么?”他被我逗笑了,道:“放心吧,我得留着命,跟冬雪在一起呢!”
我没笑,我说:“周庭的事情,我没处理好,给你还有叔叔添麻烦了。”
“老头都快退休了,不在乎这些。”他说:“我更不在乎了,要是被学校辞退了,就去你公司上班,你还能不要我吗?”
……他在事业方面的松弛感,我真是几辈子也赶不上。
他看着屋檐下的滴雨,突然道:
“这三年,我每天都在吃药,去世界各地看医生,试各种旁门左道的治疗方法,瑜伽、学佛、甚至电击……就是为了这一天,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我可以回到你身边。”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一直以为他这三年只是忙于学业。
“我是个很软弱的人,替我妈妈查真相,没查出来,我得了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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