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在碎片中,泪流满面:“你现在爬上来了,你就不要我了,对吧?你又要找别的男人来满足你让人恶心的想象了,对吧?”
“随便你怎么想,随便吧。”我很疲倦,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一动不动的看着
我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特别清脆。
外面下雨了。稀疏的秋雨,慢慢地浸透我的头发,衣服,还有灵魂。
其实他说得没有错,这么多年,我爱得一直是我想象中的他,他的人品性情思想灵魂,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需要他在那里,承载我的野心与欲望,完美的,如同高高在上神祇。
不知走了多久,程厦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抱进怀里。我听见他哽咽的声音,他说:“你出轨了,我打人了,我们谁都不欠谁了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掰着他的手,他不肯放,一直喃喃地说:“我们十六岁就在一起,冬雪,你别丢下我。”
我闭上眼睛,说了我们俩这辈子最后一句话,我说:“程厦,我不爱你了。”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
后来,我辞了职,带奶奶回了东北。
我在体制里,就要永远和老冯保持着那种关系,这是我耻辱,如果和程厦继续在一起,那是他们家族的耻辱。
我把房子卖了,还了老冯的钱,他看了我许久,道:“冬雪,我知道我老了,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能给出的最大卑微。
“冯总,不平等的人之间,是没有爱情的。”我说。
国企工作的经验,让我很快就私企找到了一份薪酬不菲的工作,和一个搞运输的老板相亲,他居然是我念中专时的同学,只不过他早早创业,而我追着程厦去读书。
他不算太有钱也不算没钱,我们志趣相投,我再也不用逼自己看那些晦涩冗长的书,我们在一起看综艺,吃烧烤摊,在城中买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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