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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凝视纪荣时,纪荣也在凝视她。
她早该知道的,梦女的构想是一场镜花水月,填充真实会破碎它,缝合肉身会撕裂它。
此刻,她抽泣着抹泪,身体生理性地发抖。
“你不是我老公,你是个变态王八蛋。”她低头看着纪荣屏幕上的图片,目光短暂柔和一瞬,待抬起眼,又愤怒起来。
“我暴露你的隐私,那你呢?”她道:“难道我没有隐私吗?你这样偷窥监视我的生活,如果默认那些东西都说的是你,难道不因为你根本就有一种其他意义上的露阴癖?”
她起身跑开了。
纪荣难得扬声说话:“所以我对你很不满意…你摔门试试看!”
——砰的一声,陆恩慈把门重重摔上了。
徐栖想死。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纪荣看向房间门紧闭的卧室,昨晚他睡在那儿。一张床不是很大,陆恩慈睡相不好,夜里蜷进他怀里。纪荣醒了,没推开。
现在他被她拒之门外。她怎么敢……
想着,陆恩慈突然打开门。
女孩子抽噎着出来,纪荣注意到她穿了条长裤。她攥着团布料走进卫生间,半晌才出来,空手回屋关门,再无其他声音。
“你先下去,”纪荣叹了声,看向秘书:“我很快就来。”
陆恩慈家里终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纪荣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去。他在狭小却整洁的空间内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放到浴缸旁边墙柜上的水盆。
一盆淡红色的水,浸透一条干净的白色内裤。
纪荣微微一顿。
陆恩慈来月经了。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