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吧?”
“你觉得它可怜?”杜正律问道,掌心一翻,小河豚稳稳落入瓷瓮,“它味道鲜美,我来齐州后吃过数回。”
“与人果腹是死,做人的掌中玩物最后也难逃一死,都是死,有差别么?”
说到“掌中之物”四个字的时候,杜正律咬字格外重。
是很好吃,雪宝在心里暗自点头,爹爹做的烧河豚非常美味。
可是,这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不一样的。杜公子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的道理,吃它果腹是不得已的事,玩弄折磨......好像有点不太好。”
“姑娘说得有理。”杜正律将挽起的衣袖散下,看着雪宝,“可若它自小被我豢养在池中呢?”
“从它能感知万物起,就被我养着,我投食到池中,它才有得吃,我若想观赏它,它便不能眠不能休,只能来回游动供我赏玩。”
“它从小生活的这一方天地,也不过是我圈起来的小水池而已,它所看到的所有风景,都是我想让它看到的,甚至它是肥是瘦,也全凭我掌控。”
“它分不清什么是对它好,什么是对它坏,更辩不明什么是折磨、什么是玩弄,于它而言,都是主人的恩赐。”
“而我养它,是为了宰它。”
雪宝听清杜正律的弦外之音,脸色发白,握在一起的手轻轻颤抖。
杜正律看着她交迭在一起的双手,目光飘向繁花盛开的花圃,“这园中的花儿,想必甚合表叔心意罢,想让它长成什么样,就修剪成什么样。”
“雪宝姑娘,以为如何呢?”
不对,不对,不对。
雪宝低头坐着,看似安静呆愣,被杜正律问得哑口无言,心中却有千言万语反驳他。
杜正律看雪宝满脸纠结难过,心里有些放心。
看样子雪宝听懂了他的提醒,这样一来,她应该能看透一些那老贼的无耻虚伪,有望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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