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怜惜一吻,继续哄道:“爹爹保证在你生辰前回来,然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他岂会让雪宝同去?
一来担心雪宝劳累,二则他此去是向那对狼心狗肺的江氏夫妇算账的,怎敢带着雪宝?
雪宝生辰在四月十六,算算还有约莫旬日,足够处理此事了。
“宝宝若是同行,来去车马劳顿,回来万一累了,延误婚期可怎么好?”
延误婚期?雪宝心里一揪。
旋即红着眼点头,小声应下,“那我不跟去了......爹爹早些回来。”
柳寂心疼地收紧胳膊,与她紧紧相拥。
他恨不得今日便成亲,现在就洞房。
只是时间紧迫,此刻若不教训江氏夫妇,不知要迁延到何时去。
数日前朝廷授官的任命文书已到了蒲州,想必不久后便会到齐州。
照理手持官印,再惩处这等刁民更省心省力。
但柳寂不想以势压人,更不愿凭官身、借官威处理私怨。
既然事情没有告到公堂,那就还是私事,是私事自然要以私人身份了结。
他要以夫君和父亲的身份为宝贝做主,而非依仗权势逞威。
若没有这个官呢?难道便容她受欺辱?
当然不能。
再者若天下事不论黑白、不分对错,悉以有无官衔、官职大小定之。
这天下的公道何在?
若他柳孤言也沦落到只在铜钱眼里看人,学会了仗势欺人。
那么,多年前的他当真可笑。
流过的血,吞咽过的苦难,又算什么?
狗男人睚眦必报却又清正孤直,清正孤直却又离经叛道。
遇上纠纷不先告官,却欲行挟私报复之事,既要挟私报复,却非要讲求个“公道”。
即使答应了爹爹不跟去,雪宝仍旧忍不住不舍难过,频频背过身抽泣抹泪。
柳寂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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