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挖的通道行走,与这些巨大的沙下生物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共存。
矿工怀揣着给家里赚大钱的心,离开家园,乘坐长途大巴远道而来。是值得的,每天足足有一百二十戒尼的薪水(库洛洛还贴心地把货币换算成大家能理解的数额)。
哈桑激动地将儿子叫来,一起拼搏。
将近十年过去,矿里的人都感到沙虫来袭的频率增高,吞人事件和塌矿的次数也更多。许多人心生退意,不想再干下去,想着血汗钱也赚够了,可以回家了。
为时已晚。
他们没有护照,身份是非法劳工。大家来自非洲各小国,语言不通,想要商量对策都困难。穷苦人家没有手机,曾经依靠寄信与家人联系,但慢慢地,信件也断了音讯。
沙漠四面围困,想走也无处可去。
叁年前,有人想法设法拿到了塔雷克的手机,冒死求助到外界。被抓住后,塔雷克指控他偷窃,以小偷的罪名将他处决。
他的牺牲换来大家的希望。
他们等到了同样持有那张红黑色卡片的两位猎人前来调查。二人像英雄一样。人高马大,气势非凡。
哈桑站在宿舍里,满怀期待看着他们和塔雷克走进酒馆吃了顿饭,然后冷笑着看他们肩上挎着大麻袋离去。成天和矿石打交道的人一听便知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叮咣声是沙隐金的摩擦声,和希望破灭的声音。他放下窗帘。
两年前,沙虫不知为何开始主动突袭矿镇,饥不择食的样子。
这么多年的相处,大家知道沙虫是靠震动定位,每次沙虫来袭,他们一动不动,祈求被吞噬的倒霉蛋不是自己。没有其他目标的前提下,沙虫只会跃出沙土一次,再潜回地下。越是慌张,遇难的人越多。奇怪的是,它们不攻击别的动物,只袭击人类,于是用骆驼等动物做诱饵的策略只好作罢。
有一次,哈桑亲眼看到塔雷克的保镖举枪,逼一位哭到满脸鼻涕眼泪的人走向镇外。那人几次腿软跪倒在地,呼喊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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