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把持, 民不聊生, 故而劝我让位, 只是王家阻挠,皇帝才不得不行兵事。又说阿姐当日在建邺处置官员, 亲自问民生计,也是与皇帝商议的结果,这算什么?阿姐受的苦,我受的惊,全部被他们掩去不说,就连阿姐的功绩也要让皇帝抢去一半吗?”
李化吉闻言,蹙眉道:“这戏是怎么盛行起来的,你可知?”
李逢祥摇了摇头:“仿佛‘忽如一夜春风来’,一夜之间,整个建邺的戏班子都会唱了。”
李化吉道:“那必然是背后有人做推手。”
李逢祥想都没有想,就道:“不必说,自然是谢家之人,没准就是皇帝授意的。”
他又惴惴不安地看着李化吉:“阿姐,如今陛下用你,是因他不信文武百官,等变法结束,朝政清明了,他也有可以要信任的朝中大臣了,会不会收了你的权力?”
李逢祥只敢说到这儿,更深的那些担忧,因为怕李化吉怀着孕,听了后身体不舒服,所以不好说。
可是他说这话时,脑海里真真切切地想到了吕雉、窦太后等曾经手握实权的后宫女人。
闻言,李化吉却没有李逢祥预料的那般愁眉不展,长叹不止,反而很宽厚地安慰他:“这样的事,我早便知道了,自古帝王无情,莫说是对后宫女人,就是对肱骨之臣亦是如此。兔死狗烹的道理,阿姐一刻都不敢忘,只是人活一世,不过百年,究竟是要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都看各人的选择。”
她安抚地摸了摸李逢祥的脸颊:“阿姐并不傻,选择之前也是做了权衡的。这半年来,阿姐过得很舒心,觉得十分有意义,这便够了。”
李逢祥震惊地看着李化吉,李化吉的手还留有茧子,每次触碰他的肌肤时,总有种沙沙的粗粝感。
她做了皇后之后,并不缺名贵的养容膏,却从没有想过去敷养她的双手,仍旧将过往的苦难大大方方的呈现给众人看。
李逢祥曾好几次欲言又止地想劝她,便是一个宫婢的手都要比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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