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道理尤为圆滑,他不是不懂,只是还不能接受别人拥有的比他更多。
很正常嘛,何煜想起来玉璟答应成婚的那天。
肺腑揉杂脏器,四肢百骸被粉碎重铸,血泪洗髓。他没办法离开,那要千刀万剐地刮去一道姓名。慢慢接受呗,无数次,无数次地这样说服自己。今日才知有多荒谬!柳家如何?日后他也有家族倚傍,焉知胜负手!
不过论大局才智,何煜心悦诚服。所以他微俯作揖,只行官拜礼,“臣有罪,请君后责罚。”
柳兰时罚不到他头上,也知何煜心存挑衅,倒是慢慢从气口缓过来,“哪里哪里。”
城府心计?
君后拽了下缰绳,调转马头。
还不够看。同辈佼佼者,不外乎心思洞达,为人玲珑剔透。
他从来少争多让,可不是因为有多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