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太阳光在开关门的片瞬里漏入房中又消散, 留下淡淡光影氤氲于昏暗中,萦绕在谢折周身。
谢折抬眸定定看着贺兰香,面无波澜, 眼神却在一寸寸雕琢她的身体,纵然一站一坐, 相隔一丈,中间的空气却好似有了温度, 发出滋滋不安分的响。
“你来干什么,”贺兰香冷眼对他, 怒声道, “有这么多人, 生怕旁的看不出端倪吗。”
谢折启唇, 语气里是一派的理所应当,眼神依旧放肆,“大伯来为自己的侄儿庆贺生辰有何不可。再说, 我送给他的斗鱼,他不是很喜欢吗。”
贺兰香想起那尾小鱼,更想起谢光那日流露出的活泼样子, 不由得便冷静了下来, 话锋一转对谢折说:“本来我还在想何时与你开口才好, 罢了,择日不如撞日。”
谢折眉梢微挑, 好奇她想要说什么。
“谢折,你我断了吧。”
谢折瞬间起身大步走到贺兰香面前,一双黑眸死死看着她, 一字一顿道:“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贺兰香并不闪躲,抬眼对视过去道:“就当是为了孩子。”
谢折:“你我二人之事, 与他何干?”
贺兰香语气逐渐强硬,郑重道:“光儿会长大,会越来越懂事,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可以装作不知道,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我还有一日的交集,他就早晚能发现,届时你让他如何自处?是要接受自己的母亲与大伯有染,还是接受自己是母亲和大伯的珠胎暗结?”
谢折双睫在短瞬中颤动一下,气息陡然发急,这是他动怒的征兆。
可他就只是微微点着头,看着贺兰香的脸说:“贺兰香,你还真是变了。”
“过去那般利己之人,如今为了你的儿子,什么都能筹谋,什么都敢提。”
贺兰香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谢折从嘴里说出每一个字,神情未有一丝松动。
“珠胎暗结?”谢折罕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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