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下廊庑。
看着他这副样子,细辛越发觉得蹊跷。正要紧跟其后,转身时刻,眼角余光便落下鸟笼下的玛瑙浴缸上。
那斗鱼活泼好动,凡有人经过必要摆尾,今日却是安静至极。
细辛不由得上前,只往浴缸中扫了一眼,便低呼出声,满面惊愕。
只见原本清澈的水被血红填满,原本活泼的斗鱼飘在水面,已成一具尸体。
地上,蜿蜒一片水渍,直通到廊庑外。
*
“什么声音,是谁家成亲了吗。”静室乌窗,流光馆内无色无光,披头散发的女子自昏睡中醒来,听着耳边隐约出现的锣鼓声音,浑浑噩噩地问。
门外婆子回答:“回姑娘,是护国公世子生辰,二公子特地命小厮排练鼓乐,好登门去给世子解闷玩儿。”
王朝云冷嗤一声,语气里俱是怨愤与不甘,“亲生的到底是不一样,一个小兔崽子的生辰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可我呢……他们有多久不曾为我贺过一次生辰。”
门外婆子缄默不言。
“进来,为我更衣,大喜之日,我要出去走走。”
“姑娘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没有大公子二公子的意思,没有人能为你开这道门。”婆子不假思索地道。
“我再说一遍,进来为我更衣。”王朝云的声音陡然狠厉。
这下婆子彻底没了声音,直接将话无视。
王朝云冲下榻扑向房门,用力拼命晃动,放声呵斥:“更衣!我要更衣!我要出去!”
回应她的只有缠绕门上的锁链碰撞声。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们究竟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大哥!二哥!你们为何不来见我!你们告诉我你们为何要关我!为何一言不发将我关到现在!我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王朝云的声音从狠厉到凄厉,最后筋疲力竭,身体瘫软在地,只能从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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