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大,他只瞧着姜桡的面容,尤其那双眼像被水浸过似的。
“洗不洗?”姜桡脸颊红润润的,低了声音问,“我好给你准备。”
“准备什么?”沈问埕问。一句明知故问。
还能准备什么。
她稍偏过脸,瞧外头的雨:“还是洗吧,我先帮你把窗户关上。”她说罢,步子尚未挪动,被他一只手捞回来。
“我去关。”说是这么说,他纹丝未动,倒是把她搂得更牢了。
姜桡心怦怦跳得厉害,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落到他的领口上,像烟柳一下一下地撩着他。或是飞絮落湖面,随波逐流地往心里淌。
“你不是说……”话音未落,就被他亲到了唇上。
他一声不吭,压着呼吸,亲得她一阵一阵恍惚,一会儿觉得雨是不是停了,怎么不闻声,一会儿又觉得似乎已成了倾盆大雨,震耳欲聋得全是雨打青石板路。
脚底下仿佛站得不是瓷砖地,而是刚刚走过的高低不平石子路。……“我去关窗户。”他抵在她唇上,低声说。
姜桡趁着这机会,离开门边,步履仓促地进了卧室。幸亏也是这两天回来的,新毛巾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有换洗的衣服。她想问,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没多会儿,就是大门重新锁上的动静。姜桡走出房间,问楼下:“有谁来吗?”
“送行李的。”沈问埕的声音回答。
没多会儿,他拿着干净衣裳上了楼,经过她身边时,姜桡塞了毛巾给他,叮嘱他洗浴用品就在里边,随手能拿到。
姜桡回到卧室,收拾起早上急着出门弄乱的沙发和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拨了几个台,听到浴室传出了水声。她怕再开大声吵到邻居,左邻右舍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休息得早,八点多就睡了。
外头的雨早停了,因为有风,雨潲了不少在窗台上。她像实在闲得慌,没事找事做一般地楼上楼下拿了干湿纸巾,把主卧客卧的窗台都擦了干净。弄完,想想,索性把客卧重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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