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男人震了震,一言不发,只是将她紧紧地裹入怀中,一路破开守卫杀出。
沉青在熟悉的怀抱里,感受得到男人每一次劈杀时肌肉的震颤,滚烫的鲜血溅射到她唯一露在空气中的发丝上,带着浓重的血腥与刀兵之气,熟悉的声响与气息仿佛回到战场,激起她血脉里的渴望,她战栗着,渴望杀戮,渴望复仇,渴望踏平每一个挡在她眼前的人,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和怀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却又提醒着她眼下的处境。她张开嘴,咬住紧贴着的男人的心口,牙齿陷入肌肤,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沉轶对战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瞬,只是将她更紧地按进自己怀中。
一层血肉破碎在沉青齿间,她闭上眼,想起容衍给的卷宗,想起这十年的陪伴和并肩作战居然全都是一场假象,想起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他是如何无情地羞辱自己,她不顾发酸的双颊更狠地咬了下去,竟硬生生被她撕下来一块淋漓的血肉。
沉轶闷哼一声,手上拼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他踢开最后一个挡在死牢门口的守卫,跃入等在一侧的马车。“快走。”
沉轶揭下覆面的面纱,扯开夜行衣,动作间拉扯着他被守卫砍伤的肩,这一次他带来的都是亲信中的亲信,虽武艺精湛,但以少敌多面对皇庭的一等守卫还是太吃力。怀中的女人抚上他翻卷的皮肉,狠狠地对着伤口中心模糊的血肉按下手指。以她现在的气力,这点疼痛对男人来说甚至不如心口被撕下的痛。他沉默着,直到她力竭松手。
“为什么。”沉青别过头。
“我是霍震霆的儿子。霍予手中有我的身份卷宗,我不能赌,你不会信我。”他看着她不肯直视他的眼睛。“霍予要我选,将你丢给将士劳军还是一起……一样的,我不能赌,我宁愿你恨我。”
沉青嘲讽地冷笑出声,“那么现在呢?你要把我交还到霍予手中吗?”
“不!”他几乎应激地否认,“霍予当然在找你,但我怎么可能……”他合握住女人还沾着他鲜血的手,“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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