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过来她就跑,确实有点薄他面子。
孟娇娇坐回来,向旁边挪了挪地方,和钱总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哎,你是从哪儿来的?”钱总一边吃饭一边问。
“从村子里。”孟娇娇不咸不淡的说。
“废话,谁不是从村子里来的?咱这一屋子人,有一个算一个,以前都是种地出身!”
孟娇娇听后有点吃惊,淡淡的问:“你也是?”
“当然!”钱总答的斩钉截铁,仿佛这是件很光荣的事儿。
孟娇娇不信,侧过脸打量他一眼,没接话。
“哎,你别不信啊!”钱总来了劲,拿着筷子指点江山一样嚷嚷着自证:“不是我吹牛,咱们工地上这些人,没有人比我来庆市更早的了!我跟刘泉差不多年纪都在工地上讨生活,在工地上赚了钱才回家娶的媳妇!”
“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不光要种地,还得割草喂猪放牛,你看看我肩膀上这个疤,就是小时候放牛被牛角顶破了留下来的!”
钱总说着,放下盒饭,把短袖衫的袖口往上卷起来,上面果然有一道五六公分的疤。
这回孟娇娇有点相信他的话了,但看看他那张狡猾的脸,她又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你不像种过地的人。”
钱总有点急了,筷子敲着盒饭的边角,说:“不像,哪有用像不像来判断人的?警察走在街上能因为有人长的像小偷就抓人?”
“有人长得像坏人,他就肯定是个坏人了?”
“你看我长得猥琐,就觉得我是个猥琐的人是不是?”
他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孟娇娇敷衍的听着,只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挺对,所以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么想的!”钱总哈哈的笑着说,好像一点也不为此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