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过程如何改变、怎样曲折,每个噩梦都一定会以这样的结局圆满收尾,简直就像是…某种既定结尾的剧本一般毫无悬念。
“……Del?你能听到我吗?Del?”
很久之前隐没在耳边的呼唤再次响起,Del循着声音第无数次尝试睁开酸沉的双眼,竟意外地没有以失败告终。
白织灯的光线刺痛了她刚刚“重获新生”的双目,不禁抬起手臂遮了遮那灯光,却于无意间牵扯到了手背处的静脉留置针,引得身侧人赶忙起身按住她的小臂。
“别动,还需要一会儿,”Harry站在床侧,低着头专着地观察着她的脸色,灯光映衬和明显的休息不足令他的眼窝看起来有些凹陷,“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几小时前医生说你的状况已经稳定,很快就会醒过来,可是……”
老实说,梦境与现实的无缝切换令她还没有从方才的场景里完全脱离出来。在对四周进行简短环顾、确认自己正身处病房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他并不是几分钟前那个决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他。
“……可是你刚才一直在哭,”垂着头兀自凝视良久,男友终于安心些许,如释重负般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而后抬手以指端柔缓地拭去她尚且挂在眼角颊侧的残泪,疼惜真真切切地写在眼里,几乎呢喃着补充,“在喊我的名字。”
发紧的喉咙令Delilah的声音过分沙哑低沉,嘴唇也因干涩而只能小幅度地张开,以致她的解释甚至快要被身旁各种仪器发出的声响盖过:“我没事,那只是……”
“是噩梦吗?”
Harry顺势以自己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眼眶中因困倦和忧虑而满布血丝,正半挑着眉关切地追问。恍然间,竟与她梦中他的神情交迭重合。
只不过梦里的他并非出于关切发问,她在心底偷偷这样补充。
Del只好僵硬地对他摇摇头以示否定,数不清第几次习惯成自然地在这个问题上对他撒谎。毕竟,除此之外她向来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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