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锦秀轻声回答。
周君墨突发奇想:“你是跟妈妈姓吗?”
黎锦秀知道他想歪了,说道:“我和我哥是表兄弟。”
“噢、噢……那为什么?你哥是独子……?但表兄弟?”周君墨百思不得其解,“你爸妈有银承的股份?”
周君墨记得,黎锦秀进入银承的新闻通稿里明确写了黎锦秀是股东、是董事,他知道,黎锦秀肯定是大股东,新闻通稿才会特别提起这些身份头衔。
黎锦秀摇了摇头:“我哥把他的资产都留给我了。”
周君墨倒吸一口气,嘴巴张成了鹅蛋,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天,他才手动合拢了自己的嘴:“哎。”
真不知道该说黎锦秀幸运还是不幸,他看着黎锦秀毫无波澜、如死水一般的眼神,心里想着,应该还是不幸吧。
家产再多也换不回最爱的亲人,难怪,黎锦秀缓了一年多才缓过来。
“兄弟。”
周君墨又拍了拍黎锦秀的肩膀,却没有说“节哀”那些话,黎锦秀扯着嘴角笑了笑。
“别笑了,难看。”
周君墨撤了他面前的酒,让人拿了瓶麦卡伦MCollection过来,“哥陪你喝。”
两人不怎么说话,就一杯一杯地闷着威士忌,勒森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情绪都这么低落,他怕这么喝下去要出事,就端了一盘翠绿的水煮毛豆、一盘插好牙签旗的伊比利亚火腿奶酪蜜瓜出来给他们当下酒菜,好歹垫垫。
就这么喝了十来分钟,刚才带黎锦秀进来的那个服务生突然紧张地走了过来。
“墨哥。”女孩子一脸尴尬,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小卓,怎么了?”周君墨以为她身体不舒服,问:“想提前走?没事,你走就行。”
小卓摇摇头:“不是。”
她走进了吧台,低声说:“两个客人在卡座上……”她说不下去了,只示意了一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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