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因为靠得近,黎锦秀和樊赤云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浓郁的腐臭味。
怎么会这么臭?
樊赤云看到地上那团刚刚绑过琼白的绳子,他抓起绳子:“老板,把他绑起来。”
“好。”
黎锦秀屏住呼吸,压住汪屏安的四肢,樊赤云动作迅速地将汪屏安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最后固定在了床上,黎锦秀这才松开手。
“你们干什么?”
李玫着急地去扒拉汪屏安身上的绳子,“我儿子只是饿了!”
黎锦秀忍住检查自己衣袖有没有沾上味道的欲望,说道:“李阿姨,你不觉得汪屏安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吗?”
李玫不肯承认:“有什么不对劲!他就是饿了!”
樊赤云绑的绳结复杂又牢固,李玫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汪屏安却越来越狂躁:“放开我!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李玫安抚着他:“好好好,妈让阿姨给你端肉上来——”
话还没说,汪屏安突然像一张弓一样弹射开来,他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李玫的脸上。
汪屏安剩下的几颗牙齿里还有两颗门牙,不断地用力地合拢,零星的臼齿敲击作响,而那两颗门牙也因此反复地在李玫的脸上摩擦,堪堪嵌入肉中。
“屏安、屏安……啊——!”
李玫痛得眼前发黑,又不停地喊阿姨:“阿姨、阿姨!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