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版)他已经跪了半个多小时,腿脚早已僵硬。门外已没有任何动静,他猜莫行风应该已经睡觉了,却仍旧不敢松懈,努力支撑起疲惫的身体,直挺挺地跪着。又过了一个小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早已松懈下来,陆知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此时非常想喝口水。
莫行风已经睡了,陆知轻也没想把他吵醒给自己倒水喝。在莫行风离开的日子里,他每每跟自己做思想斗争时都会忍不住想莫行风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现在他看到了,对方过得还挺好,至少比跟他在一起过得好。与此同时,陆知轻的心里只有懊悔与心疼。
既然莫行风说让他跪倒说停为止,那他就不能动。这是莫行风对他唯一的要求,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凭什么巴巴地凑着莫行风呢?
陆知轻不知道一晚上有多长,只觉得光裸的身体越来越冷,一边想象着在莫行风温暖的怀里睡觉,一边迷迷糊糊地罚跪。
途中他自己昏了过去,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没过多久又醒了过来,撑着软绵绵的身子重新跪好。陆知轻疲惫地躬着身体,胃里又开始猛地抽搐,终于把他疼得清醒了些。但他太渴了,又不想违背莫行风的规定,几次想爬起来去自来水龙头下接点水喝,都摔在地上,几乎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
陆知轻量了下额头的温度,实在感受不出什么,便颤巍巍地扶着洗手台弯着腰打开水龙头,伸长了脖子张嘴去接生水喝。
赤裸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台面,陆知轻不禁皱起眉,他好冷,真的要感冒了。等终于喝够了,陆知轻刚想关掉水龙头,浴室的门却不巧地被打开。
陆知轻像一只流浪猫,膝盖被磨出了点点血迹,人跟傻了似的扶着台面喝自来水。莫行风刚睡醒就被眼前这一幕点燃,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疼,一把掐着陆知轻脆弱的脖颈,把他拖到床上。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喝自来水,你觉得你这样很可怜是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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