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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洗漱,用过早饭,庄冬卿又回了内间。
呆坐了会儿,庄冬卿把那包落胎药翻了出来。
倒了碗温水,把药粉撒进去,搅合匀,没喝,出去随手浇在了一盆花土里。
那天脑子太乱了,拿了药回来,庄冬卿才想清楚一些事。
比如,原身一个大好前程的仕子,难道他就没想过要打掉孩子?
又比如,就算是生产条件恶劣,要动刀子取出胎儿,那在什么情况下,生完了不仅大人身体毁了,孩子也需要长年累月地吃药?
难产的胎儿容易缺氧,坏的多半是脑子,坏到身体上的,庄冬卿不大听过。
再结合原文,情况就很清楚了。
多半是原身打过,没打掉。
是药物毁了原身和孩子的身体。
毕竟这个年头的打胎药,也没有那么精准,多半里面会混些砒`霜朱砂,一道服下的。
看着湿润的花土,庄冬卿吐了口浊气。
吩咐六福把碗丢了,点了根蜡烛,将包药粉的纸张也燃尽,庄冬卿洗了个手。
回屋又解开衣服看了看,红线还在,还很符合人体肌肉走向,是横着的。
手在空中还是有些发颤,最终按到了小腹上,感觉,很复杂。
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庄冬卿父母去世得早,他是由小姨带大的,考上大学后,小姨又查出了恶性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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