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砚身上,不断逡巡。
岑砚倒还平静,“住持可是看出了什么?”
大慈寺虽不是皇寺,但一应高僧,卜卦测字都十分精准,深受上京平民贵族的喜爱,香火素来络绎不绝。
住持又瞧了岑砚一阵,忽道:“不知王爷供于香案前的东西可拿走,心结可解?”
“……不曾。”
住持笑了起来,发白须长,一派和蔼,“异星入世,老衲观之与王爷有缘,或为王爷之福星。”
又看着岑砚掐指几算,缓声道,“早前断过王爷子缘单薄,如有,仅有一子,若得遇,还望王爷深思。”
“阿弥陀佛。”
*
在家歇了一日,次日庄冬卿仍旧带着六福出门。
天气渐渐热了,走动间也不再冻手冻脚。
又两日,礼部扣留的官员增多,流言蜚语开始在坊间茶肆渐起。
庄冬卿面上不听,照样地玩,但其实对他还是有影响,晚上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了,抄家灭门的大事,哪怕再提早知晓,临到跟前,到底不可能完全的无动于衷。
毕竟,他自己也在这个死局里。
隔天,早朝皇帝大怒,当庭申斥太子太傅,勒令太子禁足于东宫。
震动朝野的科举舞弊案,正式浮水。
连着数日的风言风语得以落实,午时一过,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俱都出动,官差走访于数座宅院、客栈之间,带走了参与此次春闱的不少考生。
当然,也来了庄家。
门口喧闹声响起,间或着不少刀枪相击声,院子里庄冬卿听得真真的,手攥拳,手心汗湿。
三位少爷都被叫了出去,官爷一看手上的名单,视线在大少爷和庄冬卿之间一扫,那一刻,庄冬卿心跳得快要飞出来。
没带走庄冬卿,但是带走了大少爷。
快速,简洁,粗暴。
全程不超过十分钟。
但人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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