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家远支,靠着大树好乘凉的那类,纵使爹爹娘亲心疼她,但到底在族内说不上话,这种人人自危的关头,族长是不会让本家冒一点风险来相助的。
至于庄兴昌的同僚上峰,同僚帮不了她,上峰不愿意帮。
也……都是人之常情。
前几日,毕淑玉得了消息,刑部其实私下已经放了几位大人与学子归家,但……其中没有庄兴昌和她的长子庄越。
本已煎熬如热锅上的蚂蚁,今日又得了毕家堂叔下狱的消息,一时间急火攻心,竟是晕了过去。
大夫把了脉,等药煎好,心腹刘妈妈一边伺候着她喝药,一边低声宽慰着。
强撑了这么些日子,毕淑玉到底再扛不住,痛苦万分道,“你说,是不是我对越儿要求太过严苛?”
“他不多聪慧,学业本就平平,打小我便知道,他文章不如庄冬卿。”
“当然,那崽子也惯是个会藏拙的,知我不喜他,总是做小伏低,表现得略逊于越儿一筹,但到了科举这关键时刻,谁又肯再屈居人下……可怜我越儿不知,我也未曾点破过……”
“如若不是我督促太紧,越儿这孩子,怎么会去想那些歪门邪道?”
“他定然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才听了那些表哥表弟的馊主意……”
说到最后,已是两行清泪滚下,悔不当初。
刘妈妈只得劝着。
帕子都哭湿了一条,等情绪全然地发泄出来,毕淑玉这才记起,春闱前,庄冬卿其实是来找过她一次的。
“不对。”
“不对,不对!”
连说了三个不对,毕淑玉猛的坐直了身。
刘妈妈诧异。
毕淑玉抓紧了她的手,喃喃道,“他什么时候关心过老爷的差事了,除了读书,旁的事,他平日是绝不会多问一句的,这不对劲……”
“除非……”
毕淑玉看向刘妈妈,陡然提起了精神,“除非他早就知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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