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岑砚看了他一会儿:“顺心而为?你既然想帮,为何又直愣愣地讲与庄夫人,也不委婉迂回一些?”
庄冬卿挠头,“这个事儿,就没法迂回吧?!”
嘀咕,“再说她同我关系也没多好,我何苦去费那个功夫绕圈子。”
两三句说完了事得了。
良知就只能支撑到这儿,多的他也办不到啊。
庄冬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道,“其实对我也就是递几句话的事,成了,我受益,不成,损失也不在我,说起救人,我其实也排不上号。”
“若、若是损失的是我,我也未必肯来这一趟……”
岑砚听笑了,“这样的?”
庄冬卿低头,被笑得有些难为情。
“你平日同人说话,都是这般直白的吗?”
庄冬卿嘟囔:“那倒也不是哦,我这不是糊弄不了您吗?”
岑砚笑得越发开怀了。
庄冬卿看着马车底,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是丢人而已。
岑砚:“你有点意思。”
庄冬卿有气无力,“谢谢王爷夸赞。”
“确实是夸你。”
“?”
庄冬卿抬头,岑砚还是在笑,但同平日他见到的冷笑,皮笑肉不笑,很不一样,现下这笑,彷佛是从他眼底里透出来的,显得整个人都温和可亲多了。
是,真的在笑。
岑砚:“顺心而为么,说的人多,能做到知行合一的,却少。”
“哪怕不太聪明,你倒是很真。”
恍惚间想到了什么,岑砚的眼神又变得悠远,“‘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你这人还很符合这句话。”
庄冬卿不太明白。
不过不等他弄明白,岑砚又道:“倒是好久没听过这么真的一番话了,挺好,现下回府也晚了,你挑个酒楼我们去吧。”
庄冬卿眼睛亮了。
岑砚莫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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