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说话。
等耳边庄冬卿的呼吸放匀,才问六福:“他今天很累吗?有哪儿不舒服?”
声音问得轻,六福回答也轻,“没听他说不舒服,就是没胃口,时不时揉眼睛。”
那确实是很累了。
昨天的路程,对庄冬卿而言,还是太超过了。
心下了然,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岑砚不再多想。
话就说了两句,庄冬卿可能也没有睡太沉,念着岑砚,心提着的,一听到动静,迷迷糊糊问六福是不是要起来,得到不用的回答,才又睡过去。
睡过去之前,还嘟囔:“等回京,我带你去最贵的那个酒楼,我们好好吃一顿。”
六福直应好,哄着人睡了。
岑砚却心细,等庄冬卿彻底睡熟了,才再度开口,问他们今天吃了什么。
回答完,六福也惶然大悟:“怪我,应当是不爱吃菜,在庄家吃得太素了,少爷看见桌子上绿色多就皱眉。”
岑砚从这话里意识到了什么,转念一想,就毕淑玉那个性格,确实也不可能对一个庶子太好,还是她孕期怀上的庶子。
岑砚又问:“你们主仆关系很好?”
“我瞧着,他待你不像是书童,倒像是弟弟。”
他不在的时候,庄冬卿都是拉着六福一起吃饭的,没分过主仆。
但要说他对所有下人都那么好,倒也不见他喊别的内院仆佣同食。
且之前找他要过产业,说是放在他名下,让岑砚找账房教的,却是他和六福两个人,说明庄冬卿早就想好了,他要同六福一起理账。
说庄冬卿好话的机会,六福必然不会放过:“少爷是对我很好,离开庄府的时候,还向夫人要了我的籍契和身契,如果不要我,应当可以再多要些银子的。”
岑砚:“他对你一直这般好?”
“以前也挺好的,但是,自从摔了头之后,就格外好了,”六福露出个质朴笑容来,“虽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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