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转头集中精力在李央身上了。
算是低泣了一阵,其实也没多久,许是并不如此在外人面前发泄过情绪,哭完,李央还有些不好意思。
庄冬卿担忧,“你在宫里还好吧?”
闻言,李央的赧然又快速消退,想了想,浅浅摇了摇头。
声音极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我想给母妃做一场法事,父皇不允。”
死老皇帝。
心里骂着,面上却只得劝,“人死不能复生,淑妃娘娘最牵挂的应当就是你,若是她泉下有知,你保重好身体,怕是比什么法事都重要。”
“是吗?”竟是带上了哽咽。
庄冬卿连连点头,“肯定。”
李央又低下了头。
庄冬卿:“如今废太子也处死了,淑妃娘娘算是大仇得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父皇心里也难过的,你回了宫别和他犟。”
“没,我只是……”李央低低道,“父皇传了我几次,我都没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如果不知道,先不见也好,免得失了分寸,离了心。”
老皇帝那么鸡贼,李央要是藏不好怨怼,只怕见了也是生分。
李央苦笑:“三德也这般劝我。”
三德便是他的贴身太监。
“是的,宽宽心,先保重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李央又抬头看庄冬卿。
实在是可怜,眼神看得庄冬卿也跟着难受。
那神色复杂,蓦的道,“之前王爷就说过我,我当时还有点不服气,觉得他小题大做,没成想,是我浅薄了。”
“啊?”
这事儿庄冬卿一点不知道。
李央也不欲多说,只道,“就是你被三哥为难过后,猎场上碰见了,王爷让我近来别去找你,说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就别拖累别人了。”
其实话并不好听。
但那件事李央确实有责任,也就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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