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庄冬卿的肚子,庄冬卿悟了,“哦……”
那确实也需要同他讲。
岑砚声音很轻,“现在定西王府与陛下之间,算是相互制衡,但我也不能保证,直到新帝登基前,这种平衡能不被打破。”
袁家的权力一直在移交,也接纳了郡主,投了诚,但是……下场也并不好。
而且盛武帝日渐衰弱,他的掌握欲,却与他的身体情况相反,在不可理喻地膨胀着。
“可王府也不是袁家那种软柿子。”
西南地区向来部族众多,难以制衡,王府在封地又养兵,适应滇地的奇怪气候,哪怕不反,圈地为王也够了,京兵适应不了瘴气,奈何不了他们。
而且汉人的那一套礼仪,汉人金人的仇恨,也衍生不到众部族身上。
“我想说能保你平安,但……”岑砚笑了下,苦笑,“不到最后一刻,这种事其实没个绝对的,我也不想骗你。”
“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地护住你……”顿了顿,视线下滑,改口道,“你们。”
“若是你信我,便留下来。”
“若是不信,或者又有其他的考量……”
话头再顿,岑砚缓缓垂目,“那便是没有缘分吧。”
“母妃厌恶我身上的异族血脉,陶慧受盛武帝所迫,其实都过得不算快活。”
“若是可以……”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改变,”
“就这样每天想些吃吃喝喝。”
“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就行了。”
那双浅色,混血的眼睛凝着庄冬卿,平静却又郑重道,“哪怕你不想留下来。”
“有这一个孩子在,”
有这一段共同度过的时光,
“也不失为一段善缘。”
大慈寺住持用来劝他的话,终究是被他用来劝了自己。
庄冬卿心口大跳,
后知后觉——
岑砚好似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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