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位乐师无甚看法,倒是想起了早年间,我阿爹对郝三的一些评价,将他们几人给我的时候,阿爹便说过,让郝三好好习武就可,智谋方面不必强求】
【现在想来,阿爹还是很有些识人的智慧】
【最后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家里犯了大事,刚落了贱籍,没入广月台的小贵人】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便已不对郝三的眼光有任何期待,甚至小少爷也太正常了,我瞧着男伶那一列涂脂抹粉的、曲高和寡的、还有楚楚可怜的红人,心中便觉着,怕是寻不到卿卿似的软和人儿了】
【最后,果然,优伶看完,婢女仆从也都过了一遍】
【遍寻小少爷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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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每日有了盼头,还是庄冬卿身体底子好了,晕船也晕,晕了半天,就适应了。
后续一路行船皆是顺利,除了亲卫少了些,环境换了,庄冬卿一路上照样吃吃喝喝,连着饭点都不带变的。
打发时间的事,从写字练字,到船停岸了,去港口走一遭,接接地气吹吹风,剩下的一件,便是给岑砚回信了。
嗯,每天都在看岑砚的信,庄冬卿有些忍不住。
一十九日后,大船抵达既定的港口,庄冬卿一行下了船。
“这里是?”
江南巡盐,庄冬卿还以为他们会落脚杭州,但瞧着风土人情,又不大相似。
“苏州。”柳七笑道,“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巨富繁多,官商勾连,盐务积弊日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与其先动大的,难啃的骨头,不如先从地方上,从小的官员盐商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