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了下被子, 岑砚起来了。
门外有仆佣候着,他出来,仆佣即刻进入内间,接替了守夜的工作。
柳七不知何时到了,却守着并没有叫醒他,岑砚由六福伺候着洗了个手脸,清醒片刻,问道:“地图画好了?”
“盐场和山上的地图,找了当地人与商贾家里负责的,画了好几份出来,我来的时候正在比对细节,现下约莫是好了。”
柳七恭敬回复。
岑砚:“山路务必详细,不要被糊弄了。”
“知道的。”
岑砚还想叮嘱几句,定睛一看是柳七,意识到什么,失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柳七都办不好这件事,他军里也没谁能办好的了,按了按眉心,岑砚:“马匹呢,走山路军马不行,须得矮脚马,营里还有多少?”
柳七:“从封地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连左右的,刚核对了下,算上中间的折损,几年过去,目前还剩二十来匹壮年马,若是想多带些人,凑合着也能有三十匹。”
多带人定然搜寻的范围更广,能办的事更多。
但是用小马和老年马,一旦有需要奔命的时刻,耐力便会是个大问题。
这种小事,柳七第一次见岑砚垂目如此之久。
好像取舍格外艰难似的。
“就二十多匹马吧。”最终岑砚道,仿佛自言自语,“也不少了。”
按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