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骨头都再度活了过来。
眨了眨眼,也更困倦了。
岑砚将他安顿好又下了车,想来是同柳七交代后续,但极快,岑砚再次折返,同他道:“卿卿,我们回府。”
庄冬卿挣扎着睁开眼睛,岑砚快步上前,“想干嘛,我来就是。”
庄冬卿笑了笑,脱力道:“没事,就是想应一句。”
顿了顿,庄冬卿:“我有些困,可以睡吗?”
总觉得岑砚状态不正常,庄冬卿不知道他需不需要自己清醒着,或许,他醒着岑砚会放心些?
岑砚沉声道,“可以。”
“头睡我腿上吧。”
庄冬卿:“好啊。”
等头枕到岑砚腿上,庄冬卿的困意一下子翻了倍,但他还想和岑砚多说几句,莫名的,不敢放任这样的岑砚单独待着。
庄冬卿伸手,岑砚会意,即刻握住他的 。
手心干燥而温暖,是庄冬卿熟悉的。
“安安呢?”
庄冬卿问。
岑砚:“在营里,怕今晚拖得时间过长,被发现端倪,先将他送了过去,由阿嬷照看着的。”
庄冬卿:“他回来后没什么事吧?”
“没事,都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
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凝涩。
庄冬卿笑了下,“没事就好。”
车内安静。
走了一段,庄冬卿才鼓起勇气问道:“那天,你有没有生气?”
“我真的很认真地想了,但是,我想不到两全其美的……”
岑砚打断道:“没有。”
伸手摸了摸庄冬卿的脸颊,“没有生气。”
他不是生气,而是……
感受着胸腔中翻滚的杀意,岑砚缓缓将它压了去,至少不想吓着庄冬卿,剩下的那些,既然庄冬卿无事,便都可以慢慢算。
一笔一笔的。
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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