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理杂碎,让她选择的道路畅通无阻。”
晏沉抿了抿唇,思索再叁后开口:“那个男孩,我让佟泽调查过了,他确实是封御的,在封御名声很大,客人……不少,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吗?”
“阿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卿月微微阖眸,气息平缓。“我不能保证那个男孩一定是个可托终身的人,也不能说他一定比封疆要好。可是阿沉,和他在一起的小满,是活着的。”
人总是擅作主张地给一切事物进行等级分类,连人们本身也难逃阶级分类。
一份不够体面的工作,一张不够漂亮的脸,一副不够标准的身材,亦或是不够优越的家世,人们就这样,被各种条件层层筛选,切割成了叁六九等。
可这些东西,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适合与否,没有人可以评断,阿沉,你要知道,人与人直接是永远无法做到真正感同身受的。”卿月侧头望向窗外,眸光熠熠。“人追求的,往往并不是一个合适优秀的伴侣,而是……切身感受到爱。”
晏沉抬眸看着卿月的侧脸,剔透的泪珠悬挂在下巴上,他听见她低低地吸气。
“我都没问问他是不是愿意呢……”
“是我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安静的病房因为几滴眼泪而潮湿,那是一句又一句无声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