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敌手,我搜肠刮肚也搞不懂这之中的原因。天竺菊没干过一件背叛他的事,始终兢兢业业在酒店当前台接待;选择人间蒸发的人首先是稻草男孩,既然消除了行踪又要上哪去找他叙旧?他不是一个忠诚组织被洗脑的人,在事业与爱情间他会选择后者,所以投靠尘民甘为鹰犬,谋杀挚爱这种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想清楚啊,千万别乱来!」见俩人在对峙中已起杀心,我急得手舞足蹈,冲她高呼:「当初在山铜矿井鏖战,你刚从半妖的岗位上退下来,身边还有一票暗世界鼠辈,并且没受重伤。可现在你只剩半条命,畜生公羊却比过去强过十倍都不止,你拿什么来与他对抗?」
「因为我受够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个老情人无情袭杀,他不仅在侮辱我也在侮辱自己,你不明白么?我干嘛要成为笼中兽斗供人取乐?人要脸树要皮,我不愿尊严被践踏,既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她註视着对方,愴然道:「我所有的希望均已破灭,无所谓了。」
人头马浑身打了个激灵,无端亢奋起来,很显然他有所表达,在喉头憋出一段段的磨牙声。我立即捕捉到这段无序的返金线,正是稻草男孩在自言自语。
「它无法说话,记得吗?等等,你先别动手!我正在搜集。」我慌忙製止,冲她摆手。
「它究竟说了什么?稻草男孩告诉你原因了吗?」天竺菊楞了楞,扯开嗓子喝问。
「抱歉,是我搞错了,那不是返金线,只是兽类的咆哮,不具任何意义。」
人头马真的只在啸叫么?当然不是,它完整地说出一段话,不过内容却令我勃然大怒起来。这个厚顏无耻的混帐居然在说:『横皇只不过是个屁,至今还在拿过去的事标榜功绩,真是个毫无长进的可悲女人。既然那么想死,那就如你所愿。』天哪,我能将原话翻译给她知道吗?这么做将瞬间激怒天竺菊,赌气般的求死,也就成了真正的赴死!
由着它残酷无情道出的话,令我质疑起这世上是否有真爱?稻草男孩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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