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字中显出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她启唇,却并未将后面的话说尽。
“嗯。”顾予轻应了一声,从她面上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只是低垂下的眉眼平白添了几分暗淡。她轻声道:“此事,你便无需理会了。那人一击未中,应是暂且不会再出手了。”
秦至欢手掌收紧作拳,收回袖中。她眸色冷了几分,微勾的唇角也落了下来,隐隐有大雨倾来之势。
不过这雨倒底是歇了。她终究并未反驳顾予轻的话,只默不作声地将牵着顾予轻的手又收紧了些。
顾予轻又道:“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至欢见她话语未尽,便未去打断她,只等她说下去。
顾予轻缓了片刻,静静去听这林中所有的声响,风声裹挟着枝叶摇曳呼啸而过,她甚至能将秦至欢呼出的气声都听个清楚。
待十分确认此处只余她与秦至欢二人后,她方才继续道:“我师傅,或许尚还在世。”
听得此言,秦至欢初时只觉诧异,细想之下又觉合理。顾灼之尚在壮年,身负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岂能那般草草而去。
她心思通透,念及那晚顾灼之的种种反常之举,而那场火又是在她离开疏云山后不久起的,那样的无声无息,令人猝不及防。
整个濯雪宫的人,一殿的宾客,竟无一人察觉,待发现时已是燃到了无可转圜之地。堂堂一宫之主,死在了自己的生辰宴中,如何说得过去。
秦至欢心中顿时明了,她对上顾予轻的眼眸,两人已是心照不宣。
顾予轻又言:“不论我师傅是自个儿走的,还是什么旁的人带她走的,这场大火的目的总归与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她定定地看着秦至欢,缓缓道出了接下来的话:“那便是——秦红烛。”
秦至欢甫一听见她师傅的名字,一时有些恍惚。脑海中兀地浮现出那个总着一身玄衣,明明生了张艳丽的脸,偏偏喜欢冷着,不笑时只觉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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