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中不省人事。
乖乖,这喝了多少啊?光闻到这酒气脑仁都在裂开,你伸手去推,“醒醒,院子太凉了,不能在这睡。”
没推动。他边上有一口上锁大木箱,相当于半边身体靠在箱子上。
你叹气。就在你拉过一条臂膀,强行带他起来时,那双紧闭的凤目毫无征兆地睁开了。
“呕……”
他躬身吐出一团黄水,整个身体痉挛起伏。
“胆汁都吐出来了,你是喝了多少?”你眉头紧锁。
青年抬手抹去唇边涎丝,“与你无关。”
见还要去捞桌角的破酒坛子,你眼疾手快地扯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阮郁!别闹了,你喝的够多了!”
破酒坛摇摇晃晃从指尖滑落,彻底摔个稀碎。一地的狼藉,青年垂着头双手撑在桌上,看不清表情。
“阮郁……”你劝他,“回屋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管平月,”他叫你,吐字缓慢而清晰,根本不像喝醉的样子,“洛阳沦陷,你明明能独善其身,却执意带我一起走,为什么?”
什么怪问题,你纳闷:“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本来就约好一起走嘛。你不记得了?说了东城门碰头,你没来,我只好去找你了。”
“只是因为这个?”青年问。
你挠头,“我想想…是的吧。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他自嘲地掀唇,眼头的痣像一粒殷红的血,“真让我恶心。”想看更多好书就到:h z irj. m
不跟喝多的人计较,你握紧拳头做深呼吸。他已背过手,向着月亮道:“无所谓了。你那时救了我,这些都是我欠你的。管平月,陛下已下旨命我去剑南降服地牛,我们不会再见了,你也不用再骗我什么。”
“站住,什么叫我骗你?”你拿眼睛瞪他,“阮郁,我不跟喝多的人计较,不代表你可以口无遮拦,今天你就是死也得把话说清楚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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