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举得很高,手腕几乎和她的视线平齐,表盘上指针指向七点。
“你有什么事快说。”她知道自己如果还有理智,有必要赶快回家,然后锁住门隔绝这一切,和之前一样过一种简单但不错的生活。她看着母亲再婚带来的这个弟弟,想到自己的妈妈爱着他的父亲——至少她表现出来是那样。所以自己爱他的模样,爱他的身体,爱他能带来的东西,也是符合逻辑的。
这样荒唐的,自我说服的想法不断浮现着。
“妈妈要我带东西给你,但主要的是。”他稍微别过脸,“很多事我一直没有想清楚。”
他说他车子里有干毛巾,替换的卫衣,也许应该先找个地方聊一聊,顺便吃晚饭。
她在脑子确认了一遍,刚买的便当保质期在明天。也许应该和他一起去,省一餐饭钱,现在是月底,这个人算是她弟弟。她试图说服自己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即使真正的原因是她正在被一些坏念头诱惑,被自己邪恶的侧面蛊惑。
就像五六年前,她和钟楚广在一起,在他的房间的时候,她总希望妈妈突然回到家,突然推开门,妈妈的目光会罕见地落在她的脸和身体上。
她选择上车,坐在驾驶座后面,最安全的的位置。她用毛巾擦脸和头发,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留住他,之后也能留住他一段时间,起码到她不需要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