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更转过去一些,拒绝和他对视,也拒绝开口。
人小脾气倒不小。
“嗯……让哥哥猜猜,妹妹为什么生气……”
他似乎真的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沉吟半晌,随即在她身侧坐下来。
“因为哥哥言而无信,没有亲碎碎?”
小姑娘没动静,也没吭声。
宴碎生气,不是因为非要他亲不可,而是他自己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想亲她,把她的心吊在半空之后,又当没说过这话似的,分明就是故意逗她玩。
什么最重要,骗人。
“可是妹妹不承认喜欢我,我怎么能随便轻薄妹妹?”
这个时候,他要装君子了。
以前抱着把她亲得腿软,扒她衣裳,还摁着她的手弄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能随意轻薄?
宴碎倒进床褥里,把脸埋进软枕中,闷声闷气道:“我累了。”
意思是她要休息了,赶他走。
封铭倾身上去,伏在她上方,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一个人睡多冷,我陪你。”
哪里冷了,这殿内燃着炉火,温暖如春。
可他更热,滚烫的体温将她包裹吞没,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入侵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贴着她的耳朵一下一下地轻吻,又吻过侧脸,吻过眼角,吻过鼻尖。
最后悬停在她的唇上方,目光灼灼,低声引诱:“喜欢我,就主动亲我一下,嗯?”
一直以来,都是他热烈地表达自己,对她的心悦张口就来,对她的欲也从不遮掩,毫不扭捏。
大大方方的爱意,最容易捕获人心。
宴碎微微撑着眸子去看他,暗暗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他离得很近,只要稍稍抬一抬下巴,就能够吻到他的唇。
就像他向她走了九十九半步,最后的小半步,只需要她张开怀抱,就能与他相拥。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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