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夸他了?
走出浴堂,宴碎果不其然地看见封铭背后的伤沾了水,甚至伤口再次裂开,血液混着他身上未干的水珠一起从他结实的后背蜿蜒而下。
她冷着脸给他重新处理,上药,缠纱布,打蝴蝶结。
封铭伸手想去牵她,被她一把拍开,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别惹我”。
小脾气越来越多了。
都是他惯的。
不对,都是他惹的。
封铭拿起桌上的一个药瓶,打开,里面是玉白莹润的药膏。
他用指腹沾了一些,弯腰捧着她的脸,将指尖的药缓缓抹在她脸颊的伤痕上。
宴碎眨眨眼,终是没憋住,问他:“这是什么?”
明明已经落疤痊愈,为何还给她抹药。
“祛疤膏。”
没想,他淡声回复,唇边浅笑:“碎碎如此好看,就连生气也这般好看,所以不能留疤。”
可这疤痕如此浅,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他却一直放在心上。
他的碎碎,永远都得是完美的,最好看的。
这晚的宴碎终是没逃过,被封铭留在了自己的寝宫。
不过倒也没有折腾她,真的如他所言,只是想抱着她睡觉。
算了,天气那么冷,他又那么暖和,窝在他怀里睡着,也挺好的。